第五章 何为恐惧与绝望
当少女刺穿最后一个绿毛怪物时，剩余的怪物们也已经消失，只遗留下来一大摊绿色，散发臭味的血迹。
我松了一口气。［恶鬼］并没有出现，应该没有追上来，虽然很奇怪。但现在就应该趁他没有追上，赶紧的跑。
我挥挥手，正打算呼喊少女回来。
“砰！”但这时一道突如其来的鞭打声想起，一条触手从地底冒出，下面浮现图案，直把少女击打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我挥舞的手臂僵硬，面部也僵硬起来，全身都僵硬起来。
老实说，我想哭，真的很想哭。
你TM的两次被触手打中，跌了跟头难道就不会留点心眼吗？大姐，我真的给您跪下了！一击必杀啊！一击必杀啊！大姐！我内心疯狂的怒吼、哀嚎。
“桀桀……”一道阴森的笑容响起，从小巷的阴影中走出［恶鬼］。
［恶鬼］走到少女面前，看着狼狈不堪的少女，弯下腰。
“你想要做什么！？”我内心发悸，怒吼道。
“桀桀，神的想法蝼蚁又怎么能知道。”［恶鬼］斜视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一把抓住少女的头发，硬生生的拽起。
少女因疼痛使劲的皱着眉，但看像恐惧的我。疼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艰难的朝我虚弱的开口说道“快走。”
我没有听到，全身都被［恶鬼］那一个目光所陷入恐惧之中。
［恶鬼］的那时动用了全部的杀气，岂是待在象牙塔的［尘世］自己所能抵抗。
那浓如实质的杀气深深的刺进我的内心，刺穿那薄如蝉翼的勇气，让我的恐惧完全暴露出来。
害怕，恐惧，以及绝望！
“快走啊！”少女再次大喊。
“呵呵……走？”我突然被少女所惊醒，望向少女。自己想要走，脑海里也全都是想要逃跑的念头，我害怕无意义的死亡，可不知为什么该死的本能竟然不让自己离开。
荒唐！人类恐惧的是强者与未知，朝秦暮楚与逃避是人性的本能。
但现在，本能竟然让自己送死。
我想要逃跑，因为恐惧与绝望。但不知为什么身体动弹不得，不是吓得走不了路，直觉告诉自己不能走，有一股意识在操控自己的身体，也再告诉自己“不能离开，否则会后悔，三千年的后悔！”
很荒唐吧，连具体数字都有，但让我本能的不能逃跑。
那么，我捡起脱落在身旁的长刀，是少女的长刀，一柄十分漂亮而妖异的刀。
当我弯腰想要捡起时，少女神情激动的突然冲我不顾一切的大叫“你在做什么？！你不是［战刃］，除了我，任何人使用［凝华］都会被陷入无尽的幻境折磨，直至大脑坏死，就连碰一下都不行啊！笨蛋！”
“桀桀……还真是恐怖呢。”［恶鬼］森然道，只不过一抹精光从浑浊的眼睛里一闪而逝。
而我的眼里只剩下了那柄落在地上的长刀。
我握起了长刀，一瞬间，我突然脑海一阵刺痛。
……
之后，我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四周是无尽的花丛，绽放凄美妖异的花朵，红色在这天地间。
正当我疑惑间，突然那红色花朵融化，化作一团血液，我彷徨。
当整个空间里的花朵化作血后，已经成了血海。
真正的血海，带着入迷的腥甜味，翻滚着血浪。
然后，从里面冒出许多的鬼怪，模样可恐，绿毛怪物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血浪冒出的鬼怪漫天，造型各异，却都挣恐，桀桀的森笑，怨气的血眼，争相恐后的爬向我，扑向我，仿佛想要把我分食。
我却没有半点恐慌，不知为何。
一只敏捷的小鬼率先跑到我的身边，举起我的一条胳膊，就要张开青面獠牙啃食。
我没有阻止。
“哇！……”当小鬼的獠牙触碰我的皮肤时的那一刹那，突然发出一阵凄厉惨叫，宛如痛哭婴啼。
我只是淡淡的望了它一眼后，然后……灰飞烟灭！
我的体内，突然传出一道疑惑的沙哑声音“凝华？”
我的视野的远方浮现一道影子，很模糊，然后散去。
“……呃”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脑海一阵刺痛，仿佛裂开。
然后，体内传来一阵轻吼，“！”“咔嚓咔嚓”血海空间突然宛如镜子一般破碎，整个空间出现宛如蜘蛛状的裂痕。
“提问：何为恐惧以及绝望？”
“回答：弱小……”
……
少女望向我倒下的身影，美丽的赤瞳中满是自责。
“桀桀，美丽的执行官，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恶鬼］拽着少女的头发，又狠狠的扯了扯，森然怪异道。
随后，［恶鬼］又不屑的望向我趴下的身影，傲慢道“蝼蚁的死去就如一个灰尘被抹去，那么的不堪，肮脏的灰尘消失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好事。恐惧，绝望，我一开始不杀了他只是希望他能用微弱不用估计的价值给我带来愉悦，被神玩腻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桀桀……”
少女没有理会［恶鬼］，依然在自责以不解的及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责？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为了自己死去，为什么心会这么的痛，像是被挖出来了一样……我不是曾经杀了很多人吗？已经杀人如麻，可为什么？心，突然好痛。”
少女因头发被扯的疼半跪在地上，本能色微微仰头，想要缓解疼痛。因为脑袋昏沉想要睡去，勉强睁开一只眼。
少女一只手摸着心口，那里好痛。
少女望向前方倒下的身影，脑海想起了他对自己无言的行动，保护着自己的模样。
［恶鬼］看着少女挣扎的模样，变态的欲望想要折磨对方，为其增添恐惧以及绝望，让那份愉悦再次令他欲罢不能。
“桀桀……”［恶鬼］忍不住森笑，划出残忍弧度。
天空是深红色，渐渐由墨蓝色蔓延，时间近乎傍晚，一天即将结束，夕阳坠落，夜晚降临。
突然，异象纵起。
风轻云淡天空出现一抹狰狞的黑色，像是一只巨爪撕裂苍穹，引出虚空。无尽的黑暗降临，遥远对视，里面似有赤蓝光芒点点星光闪烁。
风变大，变得猛烈！吹荡无人问津的小巷……
“怎么回事？！”［恶鬼］恐慌的盯了一眼像是被撕裂的苍穹后，环顾四周，大骂道。
他感到了不安，以及恐惧。
少女勉强看去，发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抬眼望向天空，如毁灭天地般的异响，显示人类的渺小。
……
“该死，蝼蚁你怎么站了起来！？……可恶，蝼蚁就该倒下……该倒下！倒下！你给我倒下！”［恶鬼］看到了眼前原本该倒下的人又重现站了起来，并且对方那闪烁赤蓝光芒的眼睛尽显蔑视的目光。
［恶鬼］失去了以往的理智，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那天地异像是冲着自己来，没有任何敢和天对抗。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自己的身上，让他心悸，出现了多少年没有的恐惧。当神的威压加迫在一个凡人身上，足以令他逼疯！
［恶鬼］，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恶鬼］的疯言疯语引起少女的注意，看向重新站起来的人，赤瞳不知为何浸润眼泪，那一丝熟悉感重现。
“该死！该死！一切都死！死！死！…桀桀，领域解放！桀桀，去死吧！”［恶鬼］被不知什么的恐惧压迫到疯癫，直接展现他真正的实力，可恐的实力！
但对神来说，蚂蚁的垂死挣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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